5月29日，国家外汇管理局总会计师孙天琦在出席“2019金融街论坛年会分论坛”时表示，境外平台为中国投资者提供跨境金融服务应“持牌经营”。有外国牌照，没有在中国拿到牌照，是不能通过数字平台给中国投资者、消费者提供相关的金融服务。

孙天琦还说，短期内，不宜开放跨境交付模式下的金融服务，必须采取商业存在模式，境外平台必须在国内有实体的商业存在。

根据世界贸易组织(WTO)的《服务贸易总协定》，跨境贸易服务包括商业存在、跨境交付、境外消费和自然人流动等四种模式。

“商业存在”模式是指国外金融机构在中国提供金融服务，必须经过市场准入，拿到牌照后在中国设立子/分公司，有线下的商业存在。

“跨境交付”模式，即国外公司不到中国设立子/分公司，通过一些数字平台给中国境内的投资者/消费者提供服务。

“咱们国家怎么开放跨境交付模式下的金融服务，我个人倾向于还是应该要求外资以设立‘商业存在’的方式提供金融服务。”孙天琦说。

对于暂不开放跨境交付模式的原因，他提到五点，包括法制尚不健全，市场尚不成熟，监管能力较为薄弱，协同机制不够健全，投资者投资经验有限、识别能力较弱。

尽管如此，孙天琦指出，从中长期来看，还是应该按照国际趋势，对跨境交付模式下的金融服务开放。他说，随着司法完备、监管有效、初期对跨境交付模式下的金融服务开放，可以采取“正面清单”的方式，再逐步过渡到“负面清单”。

孙天琦强调，在金融服务业开放过程中要加强监管，特别是有效监管。首先是“持牌经营”，金融牌照必须有国界，没有在中国拿到牌照，就不能通过数字平台给中国投资者、消费者提供相关的金融服务。同时，要建立有效的监管体系，功能监管要真正落地，避免出现问题后，部委之间、中央和地方之间互相推诿。此外，在双边和多边层面加强国际监管合作，探索形成适用于全球的最佳监管标准，联手打击非法的跨境金融服务。

孙天琦说，各地方、各部门提出的金融开放方案之间，必须要有明确的监管职责分工，风险承担、数据获取等内容。从目前看，大家开放的积极性都非常高，但是这一块相对缺失。“我自己的感觉，类似于互联网金融发展初期，各个方面都在喊着要发展互联网金融，但是对怎么监管、风险怎么防控，谈的人比较少。最后出现了金融乱象。”